在华盛顿

在华盛顿住在城西北的一个国际青年公寓里,该公寓名曰“Consulate Apartment”。但是里面住的最多是未来领事,一大班来自全美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的青年们,拥挤在这里为了未来在华盛顿一张粮票打拼。
他们当中的相当一部分,每天在国会山附近的各参议员众议员办公室混迹,当当这些头脸人们的实习生。虽然我到目前还没发现是否有真的白宫实习生,但是看着每天进进出出apartment的各色姑娘们,里面出出两个莱温斯基还是有可能的。
而我稍微能了解的生活便是国会山小伙子们的。因为同宿舍有一个为佛罗里达州众议员干活的,该生络腮胡子,疑似有色人种,房间里各种衣服一律以自由落体状堆满地上,其杂乱姿态和他脸上胡须无异。但是每个周末他会架起小桌子,认认真真地熨他的衬衣。
国会山实习生们似乎没有太多的精神生活,他们在工余时间全部泡在沙发上看美式足球或者电影,桌上堆满各种易拉罐。我们这些中国人每天躲在自己房间里吭哧吭哧写稿或者弄点什么,在他们眼中肯定神秘无比。
有一个长得像哈利波特的老兄在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实习,他能说一点中文,去过南开大学两个月,还带点儿化音。他的妹妹据说是中英翻译。所以他每天固定要来找我们练习口语。我们可以原谅他们说中文的笨拙,可惜这个现实的全球化世界,会原谅我们说英文的笨拙吗?
昨天去大名鼎鼎的布鲁金斯研究院,中国来的发改委官员,包括清华的教授,全部只能用中文发言。更有甚者,准备的PPT内容大部分是中文,结果在老外的英文版电脑上放不出来,全部以方格显示之,让一班外国人目瞪口呆。不知是组织者的错,还是中国人的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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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在华盛顿比上次有感觉一些。这个城市在美国来说肯定算热闹的,虽然不大,但毕竟是首都,各色人等混杂。
每个早晨,阳光总是让人睁不开眼,从类似战壕的地铁深处出来,流浪艺人已经吹响萨克斯风。行人匆匆却个个有型有款,我眯着眼辨认路名,却总也看不清那些K\L\M,或者12、13、14….

Indiana, Indiana

走过了美国的中西部数座城市之后,感觉急剧迟钝。这些相似的州府,遍地的赛百味快餐以及晃动在街头的胖子,让人闭眼都能感觉出美国味。
印第安纳波利斯,这么长的名字总让人拼不完,我带着茫然来到这里。第一个晚上,在宾馆门口的华夫饼屋打发晚饭时,在宾馆的餐巾纸上胡诌了一首诗:
一个地球的两种活法
印第安纳
我没有方向
出了芝加哥就到了南方
我在时间的负极
你在明天的正极
我拼命跑绕不过地球
只有华夫饼
给出一个蛋的两种煎法
然后继续各种活动,这座城市有我喜欢的雷杰·米勒,但我都没经过步行者队的主场。IUPUI大学校区不错,美女也比明尼苏达似乎多些,但是在和蓝色一起融化的阳光下,只想睡觉。
想来印第安纳波利斯最值得回味的是号称世界最大的儿童博物馆里,虽然仍然不是很大,但是服务人员很nice。4点10分到的时候,告诉我们可以等到4点半进场,那样就可以不用买票,虽然只有半小时,但还是飞速地几乎逛遍了,还玩了两盘超级玛丽。

超人,For 李其乐小朋友

顽皮

嘘!别打扰他们。。

恐龙跑到街上了,是真的,不是侏罗纪

与奥巴马相逢芝加哥

From Obama’s Chicago

图为奥巴马受洗及其和米歇尔结婚的教堂,更多照片请点击上方相册链接。

我在初秋的午后,去往城西北的麦迪逊西路,那里街道广阔,路上车辆稀疏,偶尔有些居住在附近的黑人慢慢地走过。一座叫做麦克阿瑟的餐馆立在街边,看起来有些突兀。它却是《芝加哥论坛报》推介的奥巴马最喜欢的餐厅。它明确地点出奥巴马最喜欢的菜是火鸡腿。
推门进去,基本上是黑人上层人士聚会的地方,很多人刚做完礼拜,一家大小来这里吃午餐,也有家住数十英里之外,特地慕名而来的客人,他们穿着考究,有别于街上的行人。墙上贴满了政治、体育、文艺等各界黑人明星在这里用餐的照片。奥巴马的照片并不起眼,而且像素不佳。他仿佛就是这里曾经的一个名人食客而已,招牌的笑容淹没在皮蓬等原来更大牌的明星里面。那些并不奢华的桌椅,无数人来来去去,面目已经模糊。
店员推开了贵宾室的门,介绍着奥巴马坐过的长方桌。而更多的时候,他是坐在外面,和平常的食客一般,点着烤鸡翅、马卡罗尼、炸薯条。那种黑人社区的感觉会使他十分自在,然而这样的景象随着他参加竞选之后越来越少了。
如果要探寻奥巴马在芝加哥的起点,应该去东113街,棕榈公园旁边,他于1980年代晚期在那里做了三年的社区组织者(Community Organizer),这样的工作刚刚在圣保罗的共和党的全国大会上被纽约前市长朱利安尼嘲笑过,也被副总统候选人佩林拿来类比为自己管理一万人口的Wasilla市的工作,从而抵挡人们对她经验不足的质疑。社区组织者是一个工资很低的工作,根本不能糊口,当时的哈佛毕业生,不足30岁的青年奥巴马选择这里作为政治的起点。那个时候,他还住在海德公园旁边,53街上的一个公寓里面,和很多初到大城市的青年一样,他和房东住在一起。平时到律师事务所实习,认识了自己的实习老师米歇尔,并成功地把她发展为自己的妻子。而其他时间包括周末,他就泡在这片叫作Roseland的社区,做最基层的选民组织工作。在那里积累基础的政治运动经验。
今天的Roseland到处是小型的乡间别墅,宁静安详。奥巴马曾经工作过的办公室,仍在Holy Rosery教堂内。只是这座传统的尖顶教堂上个月刚刚关闭。而教堂对面的棕榈公园仍然绿草如茵,大片的开阔场地上,黑人青年在开着周末Party。旁边以马丁•路德•金命名的小径上,奥巴马曾经和他的同伴无数次走过,商量他们如何在社区挥斥方遒的战略蓝图。
这里仍然是传统的黑人社区,如果不是一系列的机遇,奥巴马现在该只是这里的又一名小镇青年而已,他可能同样在这个周日的午后,吹着口哨,喝着可乐,轻松地走过这乡野间的小径,尽管胸怀梦想而无人认识,只能供年暮之时心中偶尔升腾一把火热。
然而他却做到了。一个投身基层运动的决定,一个良好的大学背景,一个受人尊敬的律师行业,一个微妙而有效的宗教关系网,让他在芝加哥逐渐声名鹊起,顺利地得到利益集团的支持,并在竞选参议员时碰到对手因为丑闻而失利的好运。从此他的梦想得到了正式的发挥。就在上个周六,我在丹佛Invesco八万人体育场见证了他接受提名成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加冕礼。在那个万众瞩目的演讲之前,他在体育场用录影带播出自己小时候的样子,让米歇尔回忆那个有着古怪姓名的非裔青年如何赢得自己的欢心。从芝加哥到丹佛,20年时间里,轮回天衣无缝。
奥巴马的芝加哥之路之后还不断发展,再往北的西95街,是他接受Jr.赖特牧师洗礼的地方,也是他和米歇尔结婚的地方。然后,他同样让自己实现了芝加哥的轮回,和米歇尔结婚之后,他在自己多年之前寄居的海德公园旁的Greenwood,用165万美元买下了一幢别墅。
我赶到Greenwood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街区很安静,但是警车遍布。这里的居民笑说自从奥巴马上周获得提名之后,安保级别已经大大提高。来自密西西比的黑人警察说能够保卫他是自己的荣幸。就在这时,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夹着一辆轿车疾驰而过,驶进了奥巴马的别墅。守候在旁边的AP记者说,那刚好是奥巴马和拜登一起回家。
就这样和奥巴马相逢在芝加哥。芝加哥是奥巴马的游戏起点,这座城市具有异于东西岸的线条感,在他瘦削的脸庞以及灿烂的笑容里,我们可以看出芝加哥的味道:交易者的微笑以及严寒带来的硬朗。还有两个月,他的梦想便会揭晓。

遭遇芝加哥

 
芝加哥弥漫着这样一种气氛:线条硬朗、繁忙功利,带着交易所与旧工业城市相互渗透的复杂情怀。这使我觉得和这座城市的相逢有点突兀。
在河道与大湖的交汇处,南北通衢之地,这是一个典型以交易起家的城市,在美国的中西部,需要这么一个枢纽来起引领作用。400余米高的西尔斯大厦曾经是其辉煌的象征,也同样并不意外地被亚洲的高楼们超过,就像那些褐色、黑色或者灰色的大厦外观总让人联想起过去一样。
我没有在这个城市找到呼吸的感觉,除了惊鸿一瞥的海德公园。尽管它有我喜欢的大湖,有一条让人想起北京上海的热闹Magnificent Mile——密歇根大街。它的东部靠水,接近于上海,然后在西部和南部向外伸展,无数的卫星城和郊区随发达的公路延展。占据这座城市一半人口的黑人也更多居住在这个地区。
我想奥巴马在这里的崛起并不是意外的,芝加哥提供了坚实的种族社会基础,提供了一种区别于东西部的硬朗气质,提供了开展社会运动的广阔场地,以及它波澜壮阔的蓝领工人运动传统。
我将在另一篇文章,探讨这个秘密。

十年的时间戳

虽然我擅长回忆,但十年还是很遥远苍茫的一段历程。不过想起十年前9月8日这天,一切似乎眉目如画,清清楚楚。
说起十年会让人颤抖。因为十年前的那一刻是我们在经历着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将会改变的时刻,我们那么傻不楞登的,来到北京这个大地方,一下子见到各个地方各色人等,还能每天尽做些不靠谱的事情又没人追究。人生这样的体验并不多,而这样的体验足以幸福得让人颤抖,又会因为它的漂移而怅惘。
那是一段只需对自己负责的青春,然而几十个孩子都自觉地为彼此负责。所以我们有十年也冲不淡说不清的感情。我不知道这种情感意味着什么,它是一种青春的相互见证,一种彼此在场的信赖感,一种共同的安全感以及一种没有秘密的坦诚。
就像,我们对彼此私人八卦的了解还是卧谈式的,我们的聚会还是班会式的,我们对彼此的工作的了解就像彼此的作业一样不清楚。我们袒护兄弟,我们友爱姐妹,我们在地球上越走越远可是心还是能在一秒间回到北京。
此刻我在印第安纳波利斯,美国中西部让人容易失去方向的地方。十年前我连家门都没出过,十年后我已经讨厌飞行。我刚刚在宾馆门口的华夫饼店吃饭时,在餐巾纸上写下一首诗,其中有一句:
“我在时间的负极/你在明天的正极”
我比你们对应地晚12小时,所以此刻我还能在9月8日,纪念我们的十年。
我们知道过了这个十年,自己将加速地老去。我们不愿承认,喜欢贬低现在的小孩子,我们逐渐落伍,知道追赶前人的艰难。但我们还是这么用着大学里的大无畏精神过活着,因为至少,我们知道世界上还有几十个人,和自己一样。

佩林现象


很奇怪,佩林使我开始对美国大选进入角色,她带来的政治现象仿佛打开了一扇窗户,在里面你可以看到罪恶、攻讦、纠结、阶层、立场、态度。这是研究美国政治的一个入口。
自从8月29日清晨,佩林出人意料地被麦凯恩选择为副总统之后,她和她的一切就被放在放大镜下细致观察。互联网时代没有秘密,很快,在一条她的小儿子是她女儿所生的假消息过后,真正的爆炸消息由共和党自己公布了,佩林还在读高中的17岁女儿,已经怀孕5个月。此外,同时揪出的有,佩林的老公曾经醉酒驾车,她曾经为自己当市长的Wasilla市争取过联邦大额援助,她自己也在面临阿拉斯加州的调查,等等。一时之间,佩林看起来就像《绝望主妇》里面麻烦不短的某个主角。
麦凯恩的选择也广受质疑,人们的中心议题时,数天之内爆出来的这么多是否,证明你对副总统候选人了解有限。权威信息表明,两人首次见面认识是在今年二月,才半年时间。
作为一个传统美好家庭主妇化身的佩林,需要直接面对公众的质疑。9月3日她接受副总统提名的夜晚,便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共和党的代表们大多是地位显赫,举止端庄的,光从他们手指上粗重的钻戒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他们不会像民主党代表一样早早入场,占据位置并大肆狂欢。他们往往等到快到高潮部分才姗姗来迟,形容尊贵。所以,Xcel能源中心里面大部分座位一早都是空的,和丹佛民主党大会相去甚远。代表们像一群见过世面的中年人,对恋爱的感觉也变淡了,他们温和地坐在那里,即使Ebay总裁惠特曼、惠普前总裁卡莉•菲奥莉娜这样的总量级人物演讲也只报以平淡如水的掌声。
高潮和与佩林有关的话题一起到来,为佩林垫场的前阿拉斯加州州长哈克比的一句笑话激活了全场:“你们知道吗,佩林竞选Wasilla市长时得到的选票,比乔•拜登今年初竞选总统得到的选票还多!”Wasilla是阿拉斯加的一个小城市,人口只有1万人。这个笑话既说明了佩林的高支持率,又挖苦了民主党副总统候选人拜登。
随着纽约前市长鲁迪•朱利安尼大炮般地向奥巴马开火的演讲结束后,全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中年人心底的激情全被调动起来了,他们只为真正关心的事情激动。这时,佩林适时出场了。她一袭白衣黑裙平底鞋,像一位中学校长一般。用一个知识分子的口吻,不事张扬地进行了反击。她说:“我做好了应对竞选带来的任何严酷局面的准备。”她甚至直接反击媒体:“有部分媒体对我进行了指责。但我去华盛顿并不是为了听他们的意见,而是为了服务人民。”
对于人们指责她管理一个小城市,经验不足为凭时,她说:“小城市的市长,其实更多像一个‘社区组织者’,你需要去和贩夫走卒们一起聊天,一起了解他们的酸甜苦辣。”她直接讽刺的是奥巴马之前就是一个芝加哥的社区组织者而已,他的经验也好不到那里去。
麦凯恩在演讲的最后,直接出场为佩林打气。佩林一家人,那个备受争议的17岁未婚妈妈,和她的男朋友,包括佩林的丈夫和其他儿女,一起站在台上。麦凯恩动情地说:“难道你们不认为我们做了一个正确的副总统候选人选择吗?多么美丽的家庭啊!”
民主党人在会后迅速进行了反击,认为人们需要看的是佩林的执政能力,而不是她多么会当家庭主妇。她在当晚的发言没有提及经济政策等实质的纲领。这使属于她的争议必将持续下去。这个“中学校长”能够管理好这个国家吗?如果麦凯恩身体有什么意外,她能配得上当总统吗?

天涯之远

 
(美国圣保罗,街道没有人,教堂躲在现代建筑的后面)
以前没来美国的时候,常想像美国的遥远,现在到了美国,在一个想起来还比较遥远的地方,明尼苏达,却没有感觉在天涯。
去了宜家,和中国几乎一样的,使人毫无想象空间。mall of America,也同样充满超市的味道。几乎让人无法买什么中国还没有的东西,价格也不见得友善。全球化正在杀死我们的想像力。
只有朋友让我牵挂,那些看似遥远的心很容易又走到一起。大学的好友终于有了稳定的另一半,我想起他漂泊不定,带有文学和哲学双重色彩的情史,也不禁唏嘘。这大概是这个9月初的渐凉的夜晚,唯一的好消息了吧。
想起自己身上的某些因子,大概也难以改变了。因之带来的受伤、不稳定以及某些隐藏的风险,大概也是不可避免的吧。我很高兴我还认真地做自己。在一个应该很有感觉的9月来临的时候,习惯忧伤,以及看那些将通往明年的蓝色天空,心脏透明得失去言语。
我知道你会和我一起共同渡过的。我想去看你那个小宿舍,大学道3号,我们熟悉的Robert Black,以及我老乡饶宗颐学术馆的旁边。有山路,也有这般的天空,那些高低正斜,同样已经不需要言语。

DNC的博客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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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15000名媒体记者集合在美国丹佛百事中心民主党全国大会(DNC)会场里时,还有500名博客聚会在离会场数个街区之近的一个博客帐篷里向全世界发出即时的报道。在这个叫做“Big Tent”的临时博客之家里,他们有桌椅,有电视,有Wi-Fi,还有Google赞助的零食,饮料,居然还有10分钟的电动按摩椅伺候!
活动主办者之一是美国著名博客网站Dailykos.com。网站创始人马库斯•毛里萨斯(Markos Moulitsas),他在2004年成为最早报道美国大选的个人博客之一。但是他当时深感大会对待传统媒体和草根博客冷暖不一,博客们工作环境很差,不能保证上网。这次,自从在15个月前,丹佛被选为民主党全国大会举办地之后,他就找到了丹佛当地的合作方,在临近丹佛最繁华的第16街,找到一个地方,可以摆下一个两层的白色大帐篷。
找到地方之后,便是寻找赞助商,Google、Digg、Skype等大IT公司都慷慨掏出了腰包,各自提供财物。Google CEO施密特更是在Big Tent开幕之后前来发表了演讲。他们知道时到今天,博客比记者还厉害。
Google的感兴趣不出人意料。因为Google一直在寻求自身在内容产品上的突破。今年大选,他们更是开设了专题网页(http://www.google.com/2008election/) 。主要是利用他们收购的Youtube作文章,在上面为两党罗列了很多视频。而在百事中心会场里,Youtube开设了一个现场专区,想当电视记者的与会者都可以直接走到摄像机前过把瘾,当场录制的播报视频同步发上Youtube。
政治与博客的结合是近来的新热点。本次DNC大会首次提供了200个博客的采访证,这使一众传统媒体也艳羡不已。博客们发挥了小报记者的功能,将政治人物的一举一动逐一放大。拿这两天来说,共和党新晋副总统候选人莎拉•佩林(Sara Palin)就成为博客们火力的集中目标。诸多关于她的不利传闻在博客上传播,首先是怀疑她最小的儿子其实是她女儿所生,其次又传播她因为早年饮食可卡因而产下患有先天性唐氏综合症的幼儿。又有一张据称是她在10来岁参加选美之前的黑白裸照上网,最新消息是她的丈夫曾醉酒驾驶,以及她曾主管的小镇骗取了联邦政府的高额补助。亲民主党的Dailykos博客更成为攻击佩林的主力。
而Dailykos的鲜明政治立场使其很早便实现了广告盈利。目前,该博客有19名作者。网站运营方不需要给博客支付稿酬,因为能成为Dailykos的作者就能使他们取得名气和地位。网站每天的流量达到100多万。为Dailykos写作相当于为一家富有影响力的大报撰稿。而Dailykos也顺利地在旧金山湾区租了办公室。
所以当Dailykos想要举办这么一个博客帐篷大会时。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博客蜂拥而至。他们需要先期注册报名,才能拥有一席之地。Dailykos的执行主编苏珊•加德纳(Susan Gardner)说,民主党大会的组委会对Big Tent又爱又恨,因为他们既想需要博客的推波助澜,又担心失去控制。可是“这里面没有麦凯恩的支持者,最多有希拉里的支持者。”所以其实是不用担心的。
都说民主党很会进行网络竞选,然而他们这次大会的网站却不如共和党的,大会网站显得有些凌乱。而共和党内嵌了Google Calendar,显示大会日程,井井有条。可惜他们的大会被飓风吹散,七零八落,大部分议程都无法正常进行,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明尼苏达没有喧嚣

我到了明尼苏达。

天空开始是九月的蓝,夜晚的风夹杂着高纬度的凉。这里是和哈尔滨同一纬度的地方,而且和哈尔滨结成了友好城市。

Bloomington是明尼阿波利斯西南角的一座小镇,它的音节拼起来有冒气泡的感觉,小镇又地如其名,正在繁荣为一个卫星城。好吧,就把它翻译成布鲁明顿吧。这个看起来有点英国式的名字。

布鲁明顿的晚上,只有寂寞的高速公路,和路边那些不会再开门的店招,旅馆扎堆在494公路的西端,另一头连着号称美国最大的商场——Mall of America。从机场开出来的Crowne Plaza巴士很沉默地开着,司机都上了年纪,彬彬有礼,还给我拿出冰水。

从Mall of America可以坐上轻轨前往明尼阿波利斯市区,费用每人1.5美元。但是买票全凭自觉,大家都闲庭信步的,没有人抢座位,因为总是空着很多。即使最大号的自行车也可以带进车厢,有专用的把手可供自行车自立架住。那种场面与北京、上海地铁轻轨里人肉馅饼的热闹情状相去仿如隔世。

明尼阿波利斯和圣保罗是被拉在一起的双子城了。一个遍布高楼大厦,一个满是中世纪式的教堂木屋,一个是商业中心,一个是行政中心。它们紧挨密西西比河而相邻,因而难分你我。两个城市共同的特点是人很少,明尼阿波利斯36万,圣保罗27万。在大白天的街道上,都看不到几个行人。

这是一场宁静的党代会。共和党好像害怕人们知道它在这里开会,几乎连一个标语和广告都看不到。麦凯恩头像出现的地方,奥巴马也经常有份凑热闹。这是一个蓝色的州(民主党),人们虽然要照顾在这里开会的共和党的面子,但也会保持必要的中立。

一场千里之外的飓风吹毁了盛宴,所有的人都显得茫然。代表们取消了几乎所有的团体活动,不知道周二的会还会不会继续开下去。记者们无事可做,National Journal的记者写下这样的标题:All dress up, Nowhere to go. (都穿好了衣服,却无处可去。) 城中心唯一照常进行的活动——Civic Fest因为要收费也观众寥寥。进场的人们看了看白宫的模型、空军一号仿制品以及椭圆形办公室过过干瘾。被安排在场内的小贩们禁不住抱怨起来。

下午4点之后,路边的酒吧才开始热闹起来。路边最引人注目的是五个来自中国的学生,到明尼苏达大学读本科生。他们来自北京、深圳等地。家境应该都不错,多的申请了17、8所学校,少的也有7、8所。他们还很稚嫩的面孔,在Metrodome的轻轨旁,忽然有一种很异乡的感觉,这些在异国他乡读本科的孩子,注定了与国内的有不同的基因。中国的年轻一代,就这样很早地开始了各自的差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