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偷走了华盛顿的白昼
我偷走了日历上的光阴
冬天和我一起读秒
飞行可以逃离季节
在寒流到来之前
来一个夏天式的拥抱
在大雪降临之前
来一次轻如鹅毛的腾挪
美国日子,尚余半月
Month: October 2008
纪念碑(之二)
你站在这里
和这树
还有我
成为三个人
长剑刺向长空
看这树百次枯荣
问我前一辈子
可曾到访?
你设计精妙
国家无懈可击
今日长剑之柄
操于谁手?
以君之正
测地之偏
以君之高
测人心之远
时局变乱此际
天问有何妙解?
通天尺
如同一把尺
要通往那天堂
美利坚子民通通翘首
华总统与上帝
差多远的距离?
230年后,我们有金融危机
230年后,我们有恐怖分子
230年后,我们有三聚氰胺
230年后,你将有一个黑皮肤的继任者?
那一天的下午
你没有说话
(2008.10 于华盛顿纪念碑)
make homeless possblie..
在G街的地面上,发现这个标志。Freddie早已经变成We make homeless possblie了。。
夜晚·《心如工画师》
这样一个微凉的夜晚,让人想起上海的某些过往。
比如树叶之间洒下的凉气,比如斑驳的影子。那些骑着自行车载着你,在小路上穿行的日子,那些血气方刚,跌跌撞撞的开始,那些我们触碰上海生活,触碰对方棱角的最初,如今在5年之后的华盛顿,于林间的小路找到一些吻合的气息。
投入一枚硬币之后,命运便似乎有不可控制的前驱,像过山车一样拥有乘坐之前永远无法想象的疯狂,而愿紧握双手,去往无妄之境,去往化外之地。
忽然想起到美国来之前,在香港看的多媒体舞台剧《华严经》中的一段经文:
《心如工画师》
譬如工画师,不能知自心,而由心故画,诸法性如是。
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五蕴悉从生,无法而不造。
……
纽约及其他
他们在街上看我的时候,我在看着他们。
曼哈顿第7大街,时代广场外面,人类正炫耀着他们的光电技术,所有的大屏幕粉饰这个商业世界的太平,不管Downtown的华尔街如何愁云惨惨。
我在纽约看到了人类的喜剧和悲剧。最高的云端里面,有最高的危险。从地底钻出来的力量要把最高的塔楼摧毁。
而我或许也丧失了笔尖的味蕾,没有痛哭,我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样子,然后默默归家。
他们想画下每一个过客的样子,我没有让他们如愿。
穿过地心是我们相聚的捷径
和你晨昏颠倒
和你平分地球
你的正午我的午夜
世界原来有两张脸
我的阴暗,你的光芒
我吃下一个汉堡的时候
你正种下一个美梦
我检阅黄昏忧愁的时候
你正使用隐形药水
我留下的衣服被你晾起
我忘记的季节会被你想起
穿过地心是我们相聚的捷径
只有我们没有绕圈子
连飞行都不能免俗
连理由,都那么婉转
亚历山得俪亚
门里没有秘密。灵魂都在忙着赶路。天空开始下雨的时候,四个人在街上,数着红砖。
我猜想这里的名字,亚历山得俪亚,是某一个女性之名,她源于亚历山大的帝王之气,却卓然而立在波托马克河西侧,与禁囿对河而望。用一条King Street作为灵魂通道,该是一个暗喻吧。
只有花和更多的花,只有小店和更小的店。你会错觉自己来到欧洲。然而四望无人,乌云继续走近。归去吧,在夜的雨,在雨的夜。
在正午的时候判断太阳的走向是徒劳的,就如耀眼的错误让人无法条分缕析。那些东边的出发点被很快忘记,那些西边的归宿在海里静默,连夸父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