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罗那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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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著名的拉兰布拉大街。。
今天凌晨,并不easy的easyjet降落在巴塞罗那机场BCN,开始了我们第一次的欧洲大陆游。
和小捏说过,我对旅游好像只是为了完成对地图想象的落实,因为看过了太多次地图,想象自己踏足那片土地,总令人激动。然后发现各处生活都类似,人们无非衣食住行,这个地方在心目中也就会“祛魅”了。此刻,我就在伊比利亚半岛东部,下午看过了地中海。
巴塞罗那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道路宽阔平整,而有点中国气息,无论从多处可见的升降机摇臂,到灰尘飞扬的程度,还有英国根本见不到的菜市场,包括街坊之间交谈的亲密程度,都让人似曾相识。不过我在这里体会到的是到中国旅游的外国人士的感觉——除了少数宾馆服务员能讲英语之外,其他都是两眼一摸黑,有时连比划都不通。
第一天的计划就是到市中心暴走。坐地铁从urquinaona站出来往南走,穿过几条弄堂就到了巴塞罗那大教堂前面,不过现在大教堂在装修,虽然免费进,但是又碰上在做弥撒,要等到两点才能进。因为在英国大教堂看得有点审美疲劳了,我们也就没有等。穿过一条小小的商业步行街,忽然就来到了号称犯罪率最高,也是最有名的步行街拉兰布拉大街了……
我立即做好了战时准备。手臂紧紧夹住挂包,拍照的时候也要小捏替我望风。小捏则有一条小绳子拴住她和其乐的手腕。我们走的只是拉兰布拉大街的南面部分。世界上的步行街基本都差不多,都是兜售各种旅游品的小店,以及进行各种赚钱买卖的街头艺人。我们看了高迪设计的一座房子,然后来到了大街南面的海边。
对于我们三人来说,旅行大概也就是来到一个地方,感受一下,放松一下,走马观花,也赶不及研究博大精深的文化,也没办法掘地三尺的地毯式轰炸,基本上能照顾到一些大景点,走到哪算哪,因为也要照顾到孩子的体力。于是我们在海边坐了好一会儿,又去巴塞罗那市区最大的公园的小坡上小睡了一会。可惜那个公园地面都是沙,风一刮和北京有的一拼。
晚上回来的时候,去宾馆附近一个居民区购物,那种感觉,真像中国。而身边确实也有好些中国人走过,看样子基本都是浙江福建一带的人。当然,他们有一些人也能讲西语了。另外还要说的是,都说西班牙物价低,我今天遭遇到的却比伦敦还高一些。在商场的专卖店里,一件巴塞罗那队的正版球衣,要卖85欧,而在伦敦牛津街最漂亮的耐克专卖店,相同的一件球衣才卖50镑,帽子这边是13.5欧,伦敦才7镑。其他的吃饭消费等,也没见便宜多少,可能要住下来才能有所探索。
晚上小捏出去觅食,也到了一家中餐馆,用两碗面解决了我们的肠胃抗议,也解决了一点乡愁。
这就是巴塞罗那的第一天,看到一个有气魄的海滨大城市,却没有惊艳。虽然我们住在第一大景点圣家堂的旁边,但还没有去,留一些期待吧。

旅行前夕·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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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by 小捏于伦敦Euston火车站附近
长途旅行的前夕,心情总是相似的。大概是一种逐渐放空等待将要到来的际遇去占据的心理,又有略微的紧张,生怕有哪方面准备不足。而更让人捉摸不定,大概是旅行后的状态或者心态如何。从某种程度来说,旅行甚至可以说是一场分水岭。
大概是因为春天总适合远足,十年前的这个时候,也在准备一场江南游。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从北京南下,江南已是远游。记得那个春天好像过得很憋闷,也经历了一场失败的盲目表白。去江南是让周遭迥异于北京的一场时空转移。回来之后不久,我开始在网站打工,从真正意义上进入了社会,直到如今。
两年之后的同一个春天,我则行将结束大学生活,不甘心在扑克和卧谈之间度日,只身再下江南,到杭州报社打工,恰逢世界杯,激扬文字,那又是另一场饶有趣味的记忆。
这一个十年,是我记得最真切的十年,世界渐次展开它的真实面目,无论是地理还是人情。对于一个对这些世界都从未有过准备的青年来说,在十年过后,终于知道每一个年代,其实都是只属于你自己的切片面包。这一片,你有你的滋味,于他人则迥异。前一个十年,后一个十年,即使做同一件事,也已沧海桑田。这样的感触,用在只属于我们那个时代的大学生活,用在只属于我们曾拥有的“社会新鲜人”经历,再贴切不过。
十年之前,我们不知道房子这么兹事体大,认为一百万是一个外太空数字。
十年之前,我们刚开始拥有QQ还没几个好友,刚拥有邮箱还没发过几封信。
十年之前,我们不知道家庭生活即将扑面而来,柴米油盐具体而微。
十年之前,我们不知道工作可以这么不稳定,生活可以这么漂泊。
十年之前,我们过得很单纯,今天我们后悔自己当年为何不做马云马化腾。
十年之前,我们不知道自己会在霓虹灯下痛哭,会流水帐般奔赴每一场婚宴,会在SNS上面晒孩子照片。
十年之前,我们不知道北京会办奥运会,办了奥运会的北京更不知是什么样。
十年之前,我们不知道中国会进世界杯,不知道我们看过的每一场中超都可能是假球,不知道金哨是黑哨。
十年之前,我们不敢想象2012,现在让我们想象2020。
十年之前,我们不知道世界这么大,也不知道世界这么小。
是时代推着我们在变,还是我们在推着时代变化?答案应该是前者。十年前你以为自己已经或者即将是时代推手,十年后你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时代的把手。
不甘愿做把手的,就这么丁零当啷散了一地,刚好收拾行李去旅行了。
我们继续活在每一层面包切片的中国,每一层面包切片的自己。旅行是一场面包上的平移。

利物浦


从伦敦Euston火车站,凌晨5点半出发。火车没有响过一个喇叭,没有一个广播,在薄雾中悄悄就滑动了。
这列Virgin公司的火车,内部布置和座椅全是红色的,倒也符合利物浦的色调。因为是全天最早的一班车,我所坐的车厢只有三几个乘客。
这是英国到处可见的高速火车,三个小时可以从伦敦到利物浦。一路上经过了沃特福德、米尔顿凯恩斯、克鲁威等地方,我通常是以他们地方的球队来记住这些地名的。以前,他们是电视上或者网上的符合,现在,他们是我的邻居。
小睡了一会,居然就到了利物浦,在Lime Street火车站,我买了一杯咖啡,一个Burger King的汉堡和小薯条做早餐。因为来得太突然,所以还没来得及整理思路,怎么开始今天的行程。虽然我在10点有约,要去做一个采访。
火车站不小,有一个透明的穹顶,站内有两个雕塑,刻的是两个拿公文包的人互相在打招呼,其中一个拿着巨大的冰淇淋。我吃完了聊胜于无的早餐,拐出站来到大街上。一切都很清冷,是不是太早了。回头看,那些数百年的建筑立在那里,天空卷着阴沉的风。
为了消磨时间,我步行来到默西河边,看著名的阿尔伯特船坞。所有船坞其实是一个长方形的建筑群,里面围着一汪水塘,停着一些游艇,或者不怎么会开的船。远处,有一些类似上海外滩的高楼,看起来也饱经风霜了。地上的石板路已经斑驳破损,利物浦的第一印象是没落的海港,帝国的斜阳。但又奇怪地感觉和潮州略有相似之处,有阡陌交通的巷子,古朴的路。


我的采访对象过了好久一会儿才从街角的对面出现,拎着两个沉甸甸的公文包。我站在他的办公室楼下等他,这里是利物浦市中心河滨选区保守党支部的办公室,却连一块牌子都没有挂,旁边是一家巧克力蛋糕店。我找寻来的时候,还费了些功夫。这一位矮个子,50岁的华人,便是该区保守党今年选出来的国会议员候选人,他的名字叫吴克刚,来自我的故乡潮州甲第巷,一条至今仍修葺完好,古色古香的老巷,当年是因为出过状元而命名“甲第”,如今这个巷子的后代在英国竞选国会议员,是不是另一种方式的金榜题名?
用潮州家乡话和一位英国政客交谈是一种略为奇怪的感觉,仿佛这种语言本不该用来描述这些事件,保守党、工党、竞选……但我们确实在3月18日的这个早晨进行了一番正式的交谈,尽管后来语言切换成大家都更适应的普通话。这也是另一种变迁,我们这些从潮州出来的子民,现在谈正式的事情,用家乡话都觉得拗口。(关于吴先生的详细介绍和我对他的采访,请稍后见另文)
采访进行了两个小时,吴先生要去赴下一个约。而我也基本完成了我的任务,便寻去欧洲最古老的唐人街想解决午餐。这个唐人街有一个很气派的牌楼,是吴先生等人在2001年筹款新建的,气势上和华盛顿的唐人街可相媲美,比伦敦唐人街牌楼还更出色些。然而唐人街上约略有10来家中餐馆,居然十有八九在午餐时间关门打烊,令人不解。街上行人也很少,令人油然而生一种不安全感。我在一家说粤语的面店匆匆吃了一碗云吞面,价格还比伦敦高。
我又回到阿尔伯特船坞,看那里的海事博物馆。里面有五月花号,泰坦尼克的相关介绍,以及其他诉说大英帝国当年彪炳航海史,以及利物浦重要位置的展览。在全盛时期,利物浦港口的吞吐量占到全世界的40%,同时也是黑奴贸易的重要据点,以至今天的博物馆还专门辟出一角来做黑奴贸易的专题。而最令我感兴趣的是一个特别展览,是苏格兰人约翰·汤姆逊于1870年前后在中国拍摄的照片展览。前些天我还在中国的网站上看到他的介绍和部分照片,没想到在利物浦能看到他的个展。这其中对我来说,最珍贵的就是有1870年潮州、汕头的照片。在这里,我又看到了潮州的涸溪塔在1870年的样子,以及那个时代的韩江船夫、汕头妇女。而这一切,发生在利物浦。我忍不住和旁边一对对照片非常感兴趣的英国妇女说,这里是我的家乡,而今天我的家乡人在你们这里竞选你们的国会议员。


阿尔伯特船坞的西侧,是Beatles Story的专卖店,专门卖披头士各式纪念品,而列侬的故居则在郊外,需要搭专车去参观。时间所限,我就没有去,倒是买了一本列侬的精美小画册,另外又买了一本MJ的。两大音乐天才都不得善终,造化确实弄人。
又走了一片市区,有更多的古老建筑,教堂和广场,能想见当年的繁华和气势。不过我的任务是赶到安菲尔德看利物浦的主场。而同城德比对手埃弗顿主场也在隔壁,颇令人惊奇。当天有利物浦打里尔的欧联杯赛,城里早已游荡着从里尔赶来观战的客队球迷,在观战之前先观光。17路开往安菲尔德的巴士挤得满满当当,虽然离开赛还有三个小时,体育馆附近已经人声鼎沸。客队球迷集体高歌,等待被引导入场。更多的球迷挤在专卖店里采购。安菲尔德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和切尔西的斯坦福桥差不多,能容纳4万人的体育场基本是这个量级,它就建在利物浦近郊的居民区里,这也是英国足球文化贴近大众的表现之一吧。


对我来说,由于当天晚上准备回伦敦,本来就没有打算看这场比赛。只是来安菲尔德朝圣一下便折返了。随后用看书打发了近三个小时的等火车时间。在即将登车的时候,读到列侬的画册里说,列侬被刺的当晚,在利物浦的圣乔治广场有3万歌迷为他守夜祈祷,这个广场就在Lime Street,这个火车站的背后。忽然有一种历史感袭上身来,让人不由得拍了拍栏杆。我们经常生活在书本里,想象里,尽管这些地方,这些名人,这些名胜一直生活在他们日常的状态里。而进入他们的日常状态,会让我们相信他们和我们是可接壤的,而不是在遥远的外太空。
在回程的火车上,和一个疲倦的利物浦律所职员交谈,他抱怨工作压力大,以及利物浦的市容差,当晚他便奔往伦敦希思罗机场要飞去加拿大滑雪逃避尘嚣。而我刷了刷手机,利物浦3球拿下了里尔。

签证

大国崛起了,签证其实才是真实地位的标志之一,当然,它还包含着众多冷战思维的遗留。
对于欧洲申根签证,马来西亚、香港、澳门等这些前殖民地的人民是不需要签证的。而即使经济条件好于马来西亚的泰国,仍然需要遭受和中国人民一样苛刻的待遇。当然,和中国为伍的更多是一些“流氓国家”——伊朗、古巴、朝鲜,包括一些非洲兄弟。而一向有吉卜赛传统的东欧人民,主要是前苏联国家,也要办签证,只是他们受到“友情款待”,签证费可以打六折。
办签证的条件是一种盯梢式的监督,你的所有行程,机票、酒店都要统统提前订好,还要证明你的经济实力,和你同行人的关系,购买旅游保险,当然少不了你的“单位”证明——雇主和学校。对于穷人们来说,在欧洲旅行通常订廉价航空,这些机票当然是不能退款的,连改期都要很高的手续费。订旅馆如果要订那些能退款的,往往就不能抢到最低价格。所以办签证之前,先考验的是你的策划能力,即在一切发生之前已经把所有行程订好的想象力,然后是具体的执行力。因为花出去的都是真金白银,而签证能不能办下来还不知道,对于菜鸟来说这总是一个七上八下的心理过程。
当然,大多数学子还是很容易签到申根签证的。但是对于陪读家属的签证,网上其实没有太多的先例可鉴。就在我们要办签证之前,发现法国等贵族国家都要求结婚证、出生证要有翻译并加大使级的盖章。在英华网查的情况,有人说得板上钉钉,这是一定要的,有的人说以不同的方法试成功过。对于我们这连翻译件都没有的旅行者来说,只能乖乖把证件快递回国,找人帮忙翻译公证,如果要办多一个“大使级盖章”,在中国也叫做“领事认证”,就要至少多花一周,还要多花几百银子。这么一来一去,1000多RMB是跑不了的。
当时我就想,翻译肯定要的,这领事认证能不能不要呢。这东西其实是没人可问的,因为大使馆那边,电话一般不接待的,所有人都要预约,去到那边,人家基本是当你已经要递签的,不怎么解答问题的。后来发现在SOHO有一个VFS签证中心,办西班牙、意大利等国签证。到了那边,和保安说好话,才得到和签证员说上两句的机会,得到他的确认只要翻译件就可以。所以便大胆地不管领事认证,只办了上海市的公证和翻译,但这么一来一去,也花上了两三个星期。
到了递签的时候,发现没法提前注意到的细节还很多,幸亏都是可以当场补的。比如,你的照片必须是三个月内拍的,尽管别人未必看得出来,但至少不能和你护照上的其他签证上的照片相同,那样在很多情况下当然就超过三个月了。这次因为疏忽,李其乐小朋友的签证就因为这样被耽搁了10天。另外,由于每个人都算独立申请,作为担保的人的我,所有材料都要复印三份以上,这个也是和当初申请英国不同的。那天在UCL的学校复印室里,把结婚证、出生证、学生证、银行账单、机票酒店等等林林总总在那边复印了半个小时,共近百张材料,一股悲凉不禁从心中来:周围走来走去的这欧洲各国青年男女,不知道一个第三世界国家的人要去你们家还要这样把所有家底都给你们看,而对他们,去那里几乎买一张机票就搞定了。端的有一种处在不同历史阶段的穿越感。
这次侥幸签过了,去西班牙法国荷兰16天,也没多给,基本去多少天就给多少天的停留时间。下次再去旅游要再走一次这个程序,对他们来说,签证费不赚白不赚。下次我还要不要直接签法国?难说,怕白交签证费,也怕机票旅馆白订了。每一次都要花心思想这些问题。

朝圣温布利

我第一次看英格兰足总杯决赛,是在1991年。每一个足总杯决赛日都是一场在温布利大球场举行的盛装party,教练球员们都要西装革履地出席,但比赛前才换上球衣。在那时的我看来,温布利就是一个遥远的圣地。
它确实是神圣的,尽管它建于1924年,但球迷们将它视之为现代足球的发源地,因为这是发明了现代足球的英格兰人的主场。在这里,英格兰人历史上第一次捧起了世界杯(1966年),也第一次捧起了欧洲冠军杯(曼联,1968年)。它更见证了无数伟大的比赛,伟大的演唱会和伟大的博览会,连教皇保罗二世都要来这里做祷告。
因为英格兰在3月3日和埃及打一场世界杯前的热身赛,我也终于有机会前去朝圣。现在的温布利大球场,已经是2006年竣工的新球场了。原球场于2003年开始拆除,当年著名的双塔标志不复存在了,只把一些碎石埋进了新体育场的地基。现在的新球场是一座貌似提篮的现代化新球场,球场上空有一条银白色的钢桥,好像篮子的把手。球场可以容纳9万人就座。
当天晚上的比赛有80602人到场。这么重要的比赛,球票却没有想象中的贵,只分两个档次,40镑和30镑,只当伦敦白领月入的1%,票价大概是英超联赛的一半。这在中国是不可想象的。
我买的是30镑票里几乎最好的座位,在高层看台的第一排,视野很开阔。当天埃及的球迷也很多,到处挥舞国旗,热情起舞,还有很多人打扮得像法老,他们占据了1/4的看台。埃及这个队比较杯具,连续三届非洲杯冠军,却有20年没能打进世界杯决赛圈,今年又是被阿尔及利亚在附加赛击败而痛失决赛权,尽管他们后来在非洲杯中4比0雪耻,继而再捧非洲杯也难平心头之恨。
英格兰本来球场上表现良好,最近却桃色新闻缠身弄得心神不宁。原队长特里搞了左后卫布里奇的前女友,导致布里奇宣布退出国家队,自己也被剥夺队长袖标。主力左后卫阿什利•科尔也不甘寂寞,红杏再度出墙,幸好他刚好受伤可以躲起来。在这个情况下,大家都想看谁是英格兰的新左后卫,还要看看最近状态大勇的鲁尼的表现。
在体育场里感觉相当棒。这个球场上面几乎封顶了一半,只露出比较小的一片天空,所以也不会太冷。开场前,海军陆战队抬双方国旗出来绕场一圈,气势威武。球门两侧的英格兰球迷举起手中的纸片拼出了英格兰白底红十字旗的图案。然后广播念出场名单,球迷对每个名字报以欢呼,唯独对特里杂有嘘声。场上训练的球员里,远远看到了贝克汉姆,可惜他今天出场机会渺茫。接着是鲁尼、兰帕德、杰拉德、特里、沃尔科特,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现在在我眼皮底下走动,我觉得自己坐在一个庞大的电视机里面。
英格兰上半场很慢热,英格兰球迷发出的声音都没有埃及球迷大。兰帕德连续浪费好机会,埃及人齐丹却先进一球。我虽然对沃尔科特有偏爱,但他今天在边路的突破并不算犀利。杰拉德打左路别别扭扭,兰帕德没什么组织能力,使鲁尼只能自己回中场拿球组织。上半场结束埃及人高兴得合不拢嘴。
下半场英格兰换上我看好的克劳奇,还把兰帕德给换下去了。这下改观了,克劳奇一上来就扳平。然后替补沃尔科特上场的右前卫赖特•菲利普斯也神了,一传一射让英格兰3比1反超。这使也打右前卫的小贝能不能去南非都有点疑问了。
相比进了两球的克劳奇,鲁尼今天有点郁闷。不过看着这个小胖子标志性的跑动步伐,还是期望他能在世界杯为英格兰进球。
下半场大家高兴了,看台上掀起了人浪。埃及球迷输了球也没什么遗憾,跟着大家一起闹。英格兰最终以3比1获胜。大家都对卡佩罗的换人赞不绝口。
散场的时候,人群多得道路都封锁了。在等巴士回家的时候,居然碰到了沙特和克罗地亚的邻居。沙特人是来支持阿拉伯兄弟的,克罗地亚人因为和英格兰队是死对头(今年英格兰将克罗地亚淘汰出世界杯,2008年克罗地亚将英格兰淘汰出欧洲杯),也支持埃及队。不过这也不妨碍我这个系着英格兰围巾的球迷和他们一起跋涉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家。
看过了英乙,英超和国家队三个级别的比赛,可以说英格兰足球在我心目中的神秘度已经大大降低了。它就是生活中的激情佐料,基本上还是触手可及的。而现场看球和电视看球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各有利弊,甚至有点在看两场比赛的感觉。在现场,球场显得很大,时间过得很快,在电视上则相反。今年夏天世界杯,希望能在英国经历第三种看球方式,也是最特殊的,那就是屋外一起看大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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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布利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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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前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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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贝在赛前孤独地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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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更甚,主力队员都在跑步,小贝孤独地在拉老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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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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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拼出英格兰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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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尼在这场比赛有点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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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帕德开角球,不过他表现不佳半场被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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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场英格兰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