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

事情进展得非常缓慢,有了几个尝试,比如虎嗅网。但我更想专注做好自己的事。
最少,也可以做一个独立写作者。多读一些有质量的书,研究一些方向。
再给自己在中国两三年的时间看看。

这周末要参加一个鸡蛋的暴走了


小的时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对我来说,是潮州到汕头的40公里。那意味着我走出了自己的城市。事实上,那也只是19岁之前的我的活动半径。我居然没有去得更远,直到我上大学去了北京。
现在,我要用脚去丈量比40公里还要远的距离,50公里!甚至比马拉松还远。虽然不是跑而是走,但和地面的亲密接触是少不了的。我没有做多少准备,前两周踢球还略有脚伤。这究竟是极限还是自虐?
幸好这次的暴走有一个社会意义在里面。我参加的是联劝-支持草根公益 在上海崇明岛举办的#一个鸡蛋的暴走#行动。我将和我创办的网站中国三明治(http://www.china30s.com)的朋友们一起暴走。 我们的目的是筹集善款让贫困地区的孩子每天都能吃上一个鸡蛋。如果我能成功走完在崇明岛的50公里,朋友们将会根据和我的打赌给山区的小孩捐鸡蛋。
你也可以来捐,只要先承诺你要捐的数量。等我走完我会向你请款的。
之前联劝已经举办过一次相关活动。2011年上学期的鸡蛋报告已经出炉,既有总体数据,也有每所学校的详细情况和票据。
想看可以来这里:http://www.lianquan.org.cn/main. … focus&newsid=55
我马上要挑战这个地图了:加油

Day 3: Everyday is an adven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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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CL门口
9月26日 晴
每天都像一场新冒险,在每一次出门之前都不知道今天要去的地方什么样,会碰到什么人样的人。
睡了一个觉,在早上6点多醒来,我觉得时差已经完全倒过来了。于是精神百倍地把行李unpack,归类摆放,房间也显得整洁很多了,整理完的时候,电脑里达明一派《为人民服务演唱会》的歌正好差不多放完了。
今天计划出门去我老乡兼同学徐风那里拿他帮我从朋友处先取回的锅碗瓢盆。于是按指示来到Camden Town地铁站下车,那里是著名的朋克区,果然光怪陆离。街上奇装异服的人俯拾皆是,还在各个能想到想不到的部位上穿刺戴上各种环。
一出站我就迷路了,伦敦的路牌其实不够显眼,路名没有专门的牌子,却挂在最开始的那幢房子上,而且绝无东南西北方向之标识。偏偏我这位在山东大学毕业的老乡和我指示一路向北,我便估摸着方向一路走,结果还是走错了。直到他除了接我。
UCL在这个地方有三四个宿舍组成一个片区,中国人当然很多了。徐风的宿舍是独立的单间,房间里有可以洗漱的水盆,厕所和厨房却是合用的。每周收费94镑包一切水电网络。
闲聊没多久,我说到我缺一个微波炉。他就说网上有中国学生正在甩卖二手的。上网查到一家,开价20镑,我电话过去,他说他马上要搬家出门,要我一个小时内到,我便杀价到10镑,只是那个地方及其远,在伦敦很西部的地方,比著名的诺丁山还再过去四五站地铁。不过既然讲好了,我就只能杀过去。
回到Camden Town地铁站,那里周末的下午都只出不进,可能在搞装修,只能步行10分钟去下一个站。在路上,我买了一个叫Lebara的电话卡,这卡都是印巴人在卖的,同网络之间免费,打回中国4便士一分钟。不过刚买下来就听人说下个月起他们资费要调整了,不过还是先用着再说。
我就坐着漫长的地铁一直去到伦敦西部,刚开始的几站,在牛津街、邦德街等,体验到和上海一样的拥挤,不过后来就好了。到了终点站North Acton,一出站就感觉空气更好了。卖家杜同学的公寓就在地铁口,挺新的,在这里便宜,每月1000镑可以有2个大房间。
杜同学居然是广州人,之前从中山大学毕业的,在帝国理工读自费的计算机博士。他正要搬家去另一个地方住。那个微波炉的底盘好像不太会转,不过挺新的,所以我还是买了,他本来还要推销一个电视9镑给我,不过我看那个电视连DVD都看不了,就作罢。因为在英国要看电视,除了有电视机之外,还要买一个license,一年要100多镑。
微波炉很重,我们勉强用纸袋和大垃圾袋包了一下。我就抱着去地铁了。因为太重了,我就直接奔我宿舍去了,中间要转线,出站后要走10分钟。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我还没吃饭,所以颇痛苦。于是急电C先生来帮助。他帮我抬到家里,又马上用这微波炉蒸了两个马铃薯给我吃,还做了一个番茄蛋汤。在小捏和其乐到英国来之前,感觉我都可以到他们夫妇家搭伙了。
不过我又马上杀回Camden Town去取那些锅碗瓢盆,临行前我明智地借了Lynn一个小行李箱。结果刚刚好,放得下所有的东西。
又去Argos超市买被子枕头,Argos虽说是超市,但是只有一个小门面,所有人都站在前面翻厚厚的大目录,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便记下来,然后去交钱,再由工作人员从库房帮你提货。因为大家都说它家的被子便宜,我就也去买了。买了一对枕头,一床13.5 tog的被子(这个不知是什么量度,最厚的是15 tog)还有三件套。总共花了二十几镑。
旁边还有一个叫99P的超市,是印巴人快的,类似中国的2元店和5元店。就是所有东西都99便士。不过东西多很多,连吃的都有,比如大橙汁也是99P。
最后回到徐风宿舍去包装,在那里又和其他六个中国学生吃了顿晚饭。我这两天基本属于蹭饭的状态。他们这些年轻的孩子,住在单人宿舍的,和我们这些家庭的生活状态就很不同。所以经常会集体做做饭,串门来去。虽然我外表看起来还甚至曾被误认是本科新生,但每次最后亮出是孩子他爹的身份,还是经常会让人大吃一惊的。
回来之后又太困了,倒在床上睡着了。到了半夜两点冻醒了,于是起来开暖气,房间里的暖气是可以自己调节的,不用像北京那样像蒸笼一样。又拿了新被子枕头出来睡,终于可以告别靠批衣服和用衣服做枕头睡觉的日子了。

考车记

9月7日这天我拿到了人生中一张不一般的证件——驾驶证。我觉得它不一般是因为我以前通过考试拿到的无数证件一般都是智力成果,唯一一个是体力技能占主要,可以作为我摆脱单调形象的一个小步伐纪念之。
整个学车的过程也是一波三折。早在2008年6月,在小捏的带动下,我们都在北京东方时尚驾校报名。当时我们还住在奥运前的北京。虽然知道奥运会开幕时我们差不多要离开北京了,但还是想趁两三个月空闲把车学了。我是在6月24日开始的,交规考了100分。然后每天紧凑约车,后来很快也顺利通过了桩考和内路考试。就在要一鼓作气把外路也拿下的时候,我因为要准备去美国的事,不得不离开北京,这一耽搁就是半年多。
东方时尚是我见过的最叹为观止的驾校。它像一个人民公社一般有上万人的规模,每天同时在校的学员保守估计得有六七千人,再加上教练员和工作人员等。它采用电脑和电话的约车系统,像学生选课一样,教练不固定,这样杜绝送礼和红包等情况。当然也有一些不好,有时教练员变化有点快。不过整个系统的运作还是比较高效的。
从美国回来之后,我就开始了漫长的异地约外路考的过程。因为回来之后我搬回上海住了。考试变成了要利用出差机会到北京客场作战。最起初约了一次今年1月4日的,结果因为公务繁忙去不了。后来约了一次3月23日的,上午练习半天,下午考试。因为8个月没摸车了,有点生,上午练习的教练指导也不是很好。下午考试时,一紧张,居然忘带安全带,当场就OUT了,很郁闷,好不容易来一次就这么给出局了。
4月10日我又有了一次机会,但那次没约到训练,只能直接上阵。一开始开得还是不错的,转弯调头之后,按道理应该往中间变线,然后找机会停车。但我看旁边的考官一直不吭声,我也不敢自作主张变线。等到要回到起点的时候,不得不变线停车了,我才勉强变线,后边一辆车过来,我赶紧刹车,避过之后,继续往路边去停车,忽然听到嘭的一声,我的心都凉了,车撞马路牙子了。当然又过不了了。
因为这两次经历,这个外路考便成了我一个心结。大老远地跑过去,不知能不能过,如果不过,还要在北京呆上个10来天等下次考试,不然就白掏路费了。心理压力巨大。7、8月一直都想去考,约了好几次但最终都因事去不了。让我对东方时尚的约车员都不好意思了。最后,定在我已经把所有事办完,职也辞了的9月7日,孤注一掷了。因为再不考,我马上去英国一年,回来之后2年的学车有效期就过了,之前的几项考试和学习就都白费了,只能从头来过了。
真是一场煎熬的过程。6号来到北京,老同学海华夫妇便热情地替我免费陪练兼接风。7日,北京还下着秋雨,路面湿滑。一到驾校,发现考试路段全变了。既包含坡起加转弯一起,还有繁忙的公路加林间小道,起伏路等。相比之下,三四月份那是的路段真是小巫见大巫。心里当场就捏了一把汗。幸好我一车加我一起只有要考试的两人,我们比别人多一半的时间练。我第一把上来就老开错,一直就挨教练骂,骂得挺狠。不过开着开着就有些信心了,而且觉得这教练不错,骂的都是对的,还给开小灶练个别技术环节。感觉比较像桩训那教练。这样我心底隐隐有些预感,今天能过。
从上午训练完到下午考试,中间这三四个小时是最难熬的。在一个警官以北京方言故作幽默地训话之后,大家像黑压压的鸭子一样等着被叫号上考场。大气不敢出,什么事也做不了。和我一起学车的那人先去考过了,他是一个90后,却留着小胡子。这也给了我一点压力。我是比较晚上场的,被安排在一车里面第三个,按道理应该穿过马路和小倒把车开回起点的。不过那个警察急着回家,忽然让我考一个马路奔跑和调头,后来我就过了,虽然是80分(我也不知20分被扣在哪里),总之没出大毛病就过了。
现在证件是当场可以取了。在两个小时之后我就拿到了那个绿色的小本,它可以让你使用6年。在东方时尚矫情煽情的感谢歌曲背景中,校长给我颁发了证件。。
接下来,我会去英国或者欧洲开车吗?看起来是遥不可及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