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变形记

潮州正在经历一场大规模的老城改建,小时候最熟悉的“大街”(太平路)正在大规模建造复古牌坊,却在把一些真正古老的骑楼“修葺”——因为我还不清楚他们会如何动这些骑楼,今天路过看上去不只是动动外墙那么简单,用上了锤子,古老的墙灰掉了一地,弥漫在古老的大街上。其状颇为惨烈,有一种街市萧然的感觉。
湘子桥已经建成开放了。今天终于去看了一下,设计不可谓不精致漂亮,但它实在就是太新了。新得有点和古老的一成不变的江面在记忆里形成某种冲突。或许经过若干年它也变旧了,才能真正重现古时的江面风貌吧。
对于这些修建,我还是有些恐惧的。特别是大街,小时候一出门就踏上的繁华大街,这两年破落却无比安宁的大街,因为其特殊的位置和人们给它寄予的振兴潮州旅游业的厚望,终于使它接受了整容手术。会不会最后成为某个“大长今”式的韩国女人呢?
至少潮州的天空还是蓝的,那种古老的氛围还浓浓地包围着,那是我每次回潮州都无比贪恋的空气。因为有它的存在,才会使我知道,无论我去多远,始终是一个游子。

广州行

广州比以前干净了些,天蓝了些,安全感似乎也好了些。这个城市这几年,在进行着一场关于声誉的沉默斗争。
进行一场托福的考试,对我来说,似乎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但是这几乎已经成了中国年轻人文化的一部分,甚至是一个仪式。在我青春已经过时之后,再来经历这种仪式洗礼,却又有特别的体验。
已经很久没有进行那些貌似能决定命运的考试了。生活早已化作一场场分散的战役或者战斗,明枪暗箭,教人更多地要学会伤痕累累地继续前行。而这种一锤子买卖式的考试,更加接近于竞技场上的运动员,或者小时候登台表演的知识竞赛。
还是回归到广州,比上海有着更多的绿化更多的运动场地,但是楼宇并不光鲜,人们生活化地穿行。大城市可以给它的居民造成如此不同的生活价值观,究竟是我们在改变上海还是被上海同化了,尽管我们根本就不是上海人。同样的原则适用于广州。风俗传统的谱写有时借助的是那些原本没有血脉关系的人,进行一种血液的杂交改良。
纺织路、新港西、天河城、师大暨大,既熟悉又陌生,它们的外观似乎在过去十年里没有改变过,但是摸摸脸上的皮肤,弹性已经减弱了。

The closing ceremony

天气虽然大好,但是一个活动又将结束之时,心里upset重又泛起。
我果真是一个不太会调整自己内心的人,执着而放不下,也不会伪装情绪。但是要告诉自己说,要高兴,在某些氛围下,是一件不易的事。
 所有过去的梦想即使未破灭,也被部分改装,在没有望远镜的年代,避不开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