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nni

Jenni是和我同学院的同学。这个名字据说是传统的芬兰名字,但是发音却不像“珍妮”,而是像”严妮“。
她的身世有点奇特。尽管来自赫尔辛基,她的面孔看起来有点东方。一问之下,果然她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
那四分之一的源头,在中国海南。她的外祖父从海南万宁迁徙到东马来西亚的婆罗洲,在那里和伊班(Iban)部族的人通婚,生下了她的母亲。婆罗洲也称加里曼丹岛,前年我曾去过该岛沙巴州的哥打基纳巴卢。而伊班部落则主要分布在沙捞越州,是当地的原住民之一。历史上曾经以“猎头族”著称,即要砍下敌人的头颅,在祭祀上展示。他们居住在原始森林里,搭建长屋(Long House),群体聚居,他们信奉的不是马来西亚的国教伊斯兰教,而是基督教以及他们的原始宗教。有一部电影叫做 The virgin of Borneo (婆罗洲圣女)便讲述了他们的生活。
那么她又怎么会成为芬兰人呢?原来他的父亲当年是一位芬兰学生,有一年交换到澳大利亚学习。利用这段时间,他便游历亚洲,到了婆罗洲。她母亲当时是导游。旅途结束后,两人便成为笔友,保持联系。两年之后,她母亲去芬兰旅游了两个月,在要离开之前。已经在赫尔辛基大学教天文学的父亲向母亲求婚。故事便这样开始了。
Jenni是一个语言天才,她除了芬兰语和英语之外,中学时就掌握了法语。大学又到了意大利博洛尼亚读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和荷兰语。两年前她在中国游历一个半月,对中国颇感兴趣,又开始学中文。在中国游历的时候,她还去找了她海南的亲戚。尽管他们都不懂说英文。当然,她也会回到原始森林里,找她的亲戚们,甚至还能找出中国的族谱,看到上面长衫马褂,留长辫子的人。
从意大利的大学毕业之后,她在芬兰找不到工作,“甚至一个清洁工的工作都没有”。所以她决定继续读硕士。而现在她早早想好论文的题目要和中国有关,明年6月授课结束后她就要到中国写论文,然后在中国找工作。我希望她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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