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岁末致剑峤及诸兄弟

兄弟的床铺空了些日子
回家开始是一种病毒传染的空气
我们逃避等待的空漠逃避掏干了的四年逃避干燥的天气
昨天我们还曾经一起说说《南方周末》然后叹了口气
这个岁末咀嚼着一年的喜庆
橙黄的《经济观察》还有绿色的《21世纪》
他们大我几许年纪
已是纸上风云纵横意气
放下报纸我开始阅读树木
它们在车轮滚滚中逐行扫描
4元钱的公共汽车可以带我去网站
4年的大学将带我去何方
老师把行李带到课堂
下了课目标就是三峡
他的一路总是《圣经》里尚未漫及的足迹
我的一路总是工夫茶未曾浸泡的黑土地
我的兄弟这样写过:
“我不停地改变姿势
以便使尿柱射入火车的便池”
孩童的顽皮其实是人生的真谛
于是我们沿着铁路
这样晃荡漂泊覆盖了万里河山
你的茫然伫望守在南疆
我的一缕怆笑贴上了迷蒙双眼
未来啊,兄弟啊
这些让我感动和心动的真相或者幻影
这一石人大已经太小
这一江祖国已经不够
弥漫的绵延的没有边界的仍然可以记起
一路奔跑的孩子
以98年9月8日的名义
记载昨日我的惶惑你的朗然
记载今日你的炽热我的忧伤
记载明日我们一样的迷茫和光芒

P.S. 整理旧文看到这首所谓的诗,还是有感觉,遂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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